2025/05/20

你敢討厭人嗎? Do you dare to hate people?


你敢討厭人嗎?
衣若芬《自愛自在:蘇東坡的生活哲學》書摘

2025/05/19

AIGC文图学公开课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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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5/13

2025/05/10

发现苏东坡在海南第一休息站:澄迈通潮阁遗址Discovering Su Dongpo's First Rest Stop in Hainan

踩在澄迈通潮阁废墟 Treading on the ruins of Tongchao Pavilion in Chengmai

 

倦客愁闻归路遥,眼明飞阁俯长桥

贪看白鹭横秋浦,不觉青林没晚潮。

 

余生欲老海南村,帝遣巫阳招我魂。

杳杳天低鹘没处,青山一发是中原。

北宋哲宗元符三年(1100),苏东坡即将离开海南前,登上澄迈城西的通潮阁,北望海对岸,写下了这《澄迈驿通潮阁二首》诗。诗中表达了告别贬谪之地,期待回到故土的心情。他说自己是疲倦的离乡游子,忧愁地盼望着归还之路遥远的消息。登上敞亮的通潮驿楼阁,俯瞰着眼前横跨的长桥。只顾贪看白鹭在秋日的河岸上飞掠;不知不觉,青翠的树林已隐没在傍晚的波潮中。本以为会在海南的村庄终老至死,朝廷像天帝派遣巫阳召魂,命令我返回。我远眺那鹘鸟飞翔的低垂天际,几乎看不清的地方,如细发般绵延的青山,就是我朝思暮想的中原啊!

三年前,同样用“一发”形容远山,苏东坡的心情充满忐忑不安。他在祭拜路博德、马援的《伏波将军庙碑》中回忆道: “自徐闻渡海,适朱崖,南望连山,若有若无,杳杳一发耳。舣舟将济,眩栗丧魄。”那是哲宗绍圣四年(1097611日,他和弟弟苏辙相别,和幼子苏过从雷州半岛的徐闻递角场登舟。此前,他写信给友人冯大钧感叹“岭海阔绝,怅然。”委托杨济甫坟墓的事情。波浪起伏的航行;生死未卜的将来,海南的“杳杳一发”山峦,究竟是什么样的景况?

在澄迈老城区下车,沿着碎石土路前行,左手边带点黄浊的绿水是澄江,和“迈岭”组成“澄迈”的地名。隔着野生的藤蔓和灌木,看见邻江的民宅和商家,大约是上个世纪80年代的样貌。我随着海南省东坡文化研究与传播中心王睿老师,一路沿江前行,在县糖厂的宿舍楼附近驻足,几个戴斗笠的工人正在烈日下整地。我拾阶登上水泥块和瓦砾错落的赭红台地,橘红色的平底鞋沾满了泥土,好像要为鞋面增添一些纹饰。

水泥高塔里面传来鸡鸣;两座绿白油漆涂抹的篮球架默默透露它曾经有过的热闹风光。或许,这里还没有完全拆除之前有一片篮球场,是糖厂职工的休闲运动空间。水泥高塔前面,澄迈县人民政府立了告示牌:“老城通潮阁遗址”,“20134月公布,20243月立”。花了11年,终于清理出这里,准备在今年11月东坡文化旅游大会和国际论坛时向世人展现新修的通潮阁。托海南大学师长同好之福,我有幸在通潮阁动工前先睹为快。

这次飞海南,是受邀参加2025年热区高校联盟年会,年会涵括41个国家和地区的101所高校与科研机构,隆重盛大。我任教的学校虽然不在联盟之中,拜苏东坡之赐,在接受媒体采访和论坛发言时,我谈苏东坡作品的古今国际传播及人工智能协同前景,并且用AIGC平台和工具制作了《苏东坡的海南时光》(Su Dongpo’s Time in Hainan)的英语歌曲,获得关注。年会之后,以日本最后的文人画家富冈铁斋的《东坡笠屐图》为主题,发表演讲。《东坡笠屐图》故事系于海南,2010年我初次受邀到海南,讨论的《东坡笠屐图》研究,如今已经有数篇学术成果刊登,庶几告慰故事主人翁。

苏东坡诗里“眼明飞阁俯长桥”的桥如果就是当地立告示的“里桥”,更可以观察出他渡海的口岸东水港和通潮阁之间的接驳地理关系。微微颤颤走在没有护栏的残损石板桥,进入历史的场景;回望江对面高耸的大楼,仿佛异样双域。

想起巫鸿教授《废墟的故事:中国美术和视觉文化中的“在场”与“缺席》谈及的中西废墟美学,我踩在通潮阁废墟,即使宋元明清屡建屡修、屡修屡毁,直到1940年代以后不复存在,以至于隐匿了原址。一块道光十五年(1835)李梓瑶的《通潮飞阁碑》在2003 被发掘,又让通潮阁复出,所谓的废墟,只是尚未重生的土地,而文字仍悄悄延续它的命脉。

 

2025510,新加坡《联合早报》“上善若水”专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