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06/30

衣若芬陪你看《狮城美术.百年光华》特展- 2 // 100 Years of Singapore Art, by I Lo-fen,part 2




衣若芬陪你看《狮城美术.百年光华》特展- 2 // 100 Years of Singapore Art, by I Lo-fen,part 2


2023年6曰18日,衣若芬导览《狮城美术.百年光华》特展

第二段影片,陈文希《松鼠》

展览至2023年7曰16日。新加坡华族文化中心。入场免费


On June 18, 2023, Dr. I Lo-fen guided the exhibition "100 Years of Singapore Art."

Part 2- The squirrel painting by Chen Wen Hsi

The exhibition will run until July 16, 2023, at the Singapore Chinese Cultural Centre. Admission is free.

#衣若芬陪你看展览

#南洋风华

#星洲创意

衣若芬陪你看《狮城美术.百年光华》特展- 1|| 100 Years of Singapore Art, by I Lo-fen,part 1


《狮城美术.百年光华》特展已经吸引了超过8000人前往参观。
还没看过吗?浏览我在6月18日的导览,听听慷慨提供展品的秋齋主人曾国和先生怎么谈他的300件新加坡美术收藏

#衣若芬陪你看展览
#南洋风华
#星洲创意

2023/06/22

端午江心鏡 Story of Yanxin Mirror on Dragon Boat Festival



江心鏡和端午節的故事

#衣若芬陪你看展覽

#新加坡亞洲文明博物館

#黑石號沉船

參考衣若芬文章
1.請擺正江心鏡 Please display the Yanxin Mirror correctly 2023年2月11日,新加坡《聯合早報》“上善若水”專欄
2.左龍右虎辟不祥 Avoid Ominous: Left Dragon Right Tiger 2023年2月25日,新加坡《聯合早報》“上善若水”專欄
3.揚子江心空百煉Hundred Refinements in Yangtze River in Vain 2023年3月11日,新加坡《聯合早報》“上善若水”專欄
https://lofen.net

2023/06/17

秋齋藏画南洋风 Nanyang Feng of the Qiuzhai Collection

 



在杜南发先生的书《隔岸看山—书画名家访谈录》上得知秋齋主人曾国和先生的收藏概况,一直无缘拜观。欣喜适逢《联合早报》百年庆(合并两报,《南洋商报》创办于1923年;《星洲日报》创办于1929年)的“狮城美术,百年光华”特展,秋齋慷慨借展,加上《联合早报》珍藏品中的21件书画,总共呈现了80位艺术家的160件作品,从南洋美专校长林学大,到1970年代出生的新移民,俨然拉开新加坡美术简史的长卷。

姚梦桐老师在2021年发表在国家美术馆“Perspectives Magazine”和《怡和世纪》44期的鸿文,指出长期以来对于 “南洋风格”(Nanyang Style)、“南洋风”(Nanyang Feng)南洋画派”(Nanyang School)等词语的混淆和误译,认为所谓“南洋画派”,只是“论者心中的美丽憧憬”。

我读了姚老师的大作,回头翻阅我在《南洋风华:艺文广告跨界新加坡》里,那篇《追随高更去峇里》,说刘抗、陈文希、陈宗瑞和钟四宾(泗滨)1952年的峇里岛写生之旅,是“树立南洋画派风格的壮游”。如果“南洋画派”是1980年代演绎/讹变的结果,我的结论便必须调整像是被老师多给了分数的考卷,总归应该诚实面对答错的问题。

然而,我也心有疑虑,姚老师文章的材料大多根据史料,也就是文字叙述,文字的使用和诠释因时因地流动衍化,未必是唯一且一致的。本着“文图学”根据文本为立论和判断的基础,有没有充分的图像文本显示什么是“南洋风”、“南洋风格”?为什么“南洋画派”不能算成形?

今年226日,国家美术馆郭建超前馆长主讲的《南洋两风(格)》,以及其后和辛友仁副馆长的对谈,强调了姚老师提出的问题意识,从而更为细致地梳理“南洋风”和“风格”的词源及指涉。我请教两位主讲者:“画家本人,以及非华族的艺术家如何看待这些语词?”结束以后,一些听众来感谢我,说听我解释,才明白这些语词并不单单是美术用语,它们关涉我们的自我存在认识:我们的混搭饮食早就被餐饮业者大打“南洋风”;带有新加坡式英语/华语的交谈与书写,是不是“南洋风格”?

至于是否成为派别,需要作品的积累、时间的沉淀,还有,我认为关键的,是学术意义的阐发、收藏市场的肯定。可惜当时我看过的新加坡先驱画家作品较多,第二代画家作品较分散,其后的画家作品零星知晓,不足以支撑我的推想。

终于,观览秋齋藏新加坡书画,清清楚楚绽放南洋光彩!

“狮城美术,百年光华”特展开幕那天,我上午才飞了12个多小时从慕尼黑回来,晚上受邀为龙应台老师接风洗尘,欢迎她时隔5年,再莅临新加坡演讲。想想特展开幕必然冠盖云集,我的体力和精神恐怕无法应付,便在家休息。

错开人潮,在新加坡华族文化中心静静欣赏,毕竟,这是《联合早报》盛事,难得秋齋初次公开300多件新加坡藏品中超过一半的书画,怎可轻率错过?周边的观众络绎不绝,两位妙龄女子在李福茂的花鸟画前轻声讨论“工笔”和“写意”的差别。陈瑞献画的《熊猫》被频频说“很cute!”拍照打卡。

曾国和先生告诉我,他主要收藏近代以来中国书画,身为新加坡人,自然而然关心本地艺术。陆陆续续收藏,重点是主题关联新加坡,以及构成历史系统。你看新加坡河船、牛车水、市场街景,都是画家眼中的生活气息。如果依照时间顺序,可以排列出自南洋美专教育着重写实和社会关怀的意识,融入西方后期印象派、东南亚蜡染(batik)于中国文人笔墨的技法,近百年来的样貌。这些作品或许不能代表全部新加坡美术,但至少形塑了南洋风格的基调,绝对满满南洋风情。

“南洋画派”成立吗?我认为是的。让作品当面展露,下次我们举例来看。

 

(2023618日下午4,衣若芬导览狮城美术.百年光华特展)

 

2023617日,新加坡《联合早报》“上善若水”专栏








 


2023/06/11

AI来了,谁怕谁? AI is coming, who’s afraid of whom?

 


除了软件Turnitin检测学生作业是否可能剽窃抄袭,因应制造文本威力超强的ChatGPT,学校告诉我们,还可以使用ZeroGPT GPTZero。这两款名字很接近,都是识别AI生成文章的线上工具。将想要检测的文章上传或是复制粘贴到该网站,便可以推导出其中AI生成的比例。

然后呢?

对教育工作者,困难的不是怎样检测,大数据和大型语言模型(LLM)给我们证明的数值和文字比较的结果,要和学生“对质”有理有据。困难的是,后续应该劝导、处罚、还是杜绝?

目前这些新开发的检测工具能够处理的仅限于文字。针对英语文章效果明显,中文部分还在研究。文图学课的作业不只是书写,还有图绘、音频和视频,如何检测?

一位同学交了三分钟谈文图学的视频,我看了30秒,就知道这是ChatGPT生成文字,导入自动生成语音和搭配图像,转录为视频的软件制造出来的。

“你的作业非常AI啊!”我告诉他。

“是的,老师你真聪明!”他回复说。

“还有时间,重新自己动手做一个吧。”我再给一次机会。

通常关于人工智能的练习和讨论会安排在文图学的进阶课程《文学经典与图像艺术》中,这学期由于ChatGPT的爆发出圈,我及时在课堂介绍了ChatGPT和配合的应用程式可以促进、改变、乃至于颠覆人们生活的可能性。我提出了“选择比闷头努力还重要”的观点。有同学反应:老师的一番话太震撼!我们的价值观要被AI挑战了!

缴交期末作业的期限在即,我紧急发布通知:“作业可以接受的范围包括:智能语音字幕、AI生成图像、背景音乐音频、剪接视频,但是要注明出处。”幸而大家都顺利完成,留下美好的作品和记忆。

近日看到AI和数据数字政策(Data and Digital Policy)律师 Aleksandr Tiulkanov在今年1月发表的导图,题目是《ChatGPT用在你的工作安全吗?》或可参考。从开始使用ChatGPT,遇到第一个需要判断的问题是:“输出内容是否正确重要吗?”如果无关紧要,纯粹作为聊天娱乐,那么就是安全的。相反的,如果我们想要依赖ChatGPT输出的内容,就必须要像我先前在《ChatGPT的雷区和乐土》(《联合早报》2023422日)文中谈到的,要有“明辨师”的专业能力。不能明辨是非,使用ChatGPT就不安全。即使能够辨析,还需要对可能不准确的输出造成的法律、道德问题负责任。

果然是律师厉害!“传播虚假信息”这一点,我也在文章里表达了忧心。目前有些所谓提供知识的博主,良莠不齐,甚至道听途说,加以嬉笑怒骂,让观者不知道应该认真对待还是轻松放任。

更过分的,本来以为好玩的深度伪造(Deepfake)不幸被歹徒取得声音和影像样本,结合ChatGPT天花乱坠的技术,成为诈骗手段,岂可掉以轻心?

相较之下,学生利用ChatGPT做作业就不必太大惊小怪了。我想,多接触、多了解AI的套路,厘清其中的“能”与“不能”,不膜拜AI神、恐惧AI鬼,谁怕谁!

 

202363日,新加坡《联合早报》“上善若水”专栏





2023/06/08

百年不孤独Not Lonely for One Hundred Years

 


生命不是我们活过,而是我们的记忆,以及我们为了讲述,如何记忆。

 

写作小说《百年孤独》,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马尔克斯(或译为马奎斯),在他晚年自传式的作品《活着是为了讲述》(Living to the Tell the Tale)如此一针见血地洞察生命的深刻意义。

因为讲述,我们组织记忆,也被记忆。因为讲述,尤其用文字、图像、影音等媒介记忆,留存我们活过的印迹。这些印迹被流传,被一而再、再而三地讲述,超越了个体生命的时间和空间。

在我的新书《星洲创意:文本传媒图像新加坡》的发布和导读会,我用马尔克斯的这段话开场,倾谈从2016年出版《南洋风华:艺文广告跨界新加坡》到《星洲创意》的6年期间,发生了什么令人感慨和欣慰的事情。

为了给自己移居新加坡10年留下印迹纪念,我写了《南洋风华》。讲述18位文人和新加坡的因缘与创作,算是兑现当初同事迎新会时“信口开河”,说要为新加坡学术“做出贡献”的“承诺”。《南洋风华》很荣幸获选《联合早报》年度好书,新加坡读者说我写下了新加坡人也不一定知道的故事;学术界引用《南洋风华》,开拓了新加坡研究的范围。

徐悲鸿7次到新加坡,曾经在黄曼士主理,位於芽籠的“南洋黄氏总会”“江夏堂”居住,画出了一度是拍卖会最高价的中国油画《放下你的鞭子》。2018年,江夏堂拆除,改建新式高楼。刊登在《南洋风华》的“徐悲鸿南洋画室”内部景观,成了遗照。

徐悲鸿在新加坡还接受过新加坡华人美术研究会(今中华美术研究会)的协助,筹办展览。新加坡华人美术研究会催生了林学大、杨曼生创办南洋美术专科学校(今南洋艺术学院)。早期的美术老师为新加坡第一代的先驱画家,包括张荔英。2020年,新加坡国家美术馆举行“此心安处”(At Home in the World)展览,展厅只见Georgette Chen的名字,黄向京女士在她的专栏发表《华文的缺席》,指出不见“张荔英”的问题。

缺席的华文,岂止华人画家的名字?听到美术馆为陈庆炎总统导览《放下你的鞭子》,还是采用以讹传讹的说法,我到美术馆的商店,想买一本《南洋风华》送给导览人员参考,得到的回答是:我们不卖华文书。

我们不应当华文本位主义,希望精通双语/多语的人才,能够兼容不同语言载体的研究成果。《星洲创意》收录了一篇我分析新加坡建国五十周年的短片合集电影《七封信》的英文论文,便是自期跨越语言隔阂。

喜见新加坡国家图书馆、档案馆、国立大学图书馆等单位,都建立了多语源流的资料数据库。感激为全球学者提供便利搜寻的网站,我特地将这些讯息列在《星洲创意》里分享。

《南洋风华》缘起一张我在北京看到的叔华摄于新加坡的相片;《星洲创意》则是几张《新嘉坡医学报》的残页。

新加坡第一份华文日报《叻报》主编叶季允通晓医术,开设药店,1901年主编海外第一份融汇中医和西医的周报《新嘉坡医学报》,发行过46期。在我的一次讲座结束后,陈有发先生给我看几页乌漆嘛黑的图片,告诉我正在遍寻原件。我将图片用电脑软件修整,也只能依稀读出不连续的内容。知道原收藏者已经过世,我拜访了研究过相关材料的陈鸿能医生,还是不得下落。

《新嘉坡医学报》是否已经在人间烟消云散?

是垃圾?还是珍宝?意义是人赋予的。

翻开《星洲创意》,那些活过的印迹: 用福建话学马来语、藏在橡胶园里的任伯年《八仙图》、担任上海五四运动学生领袖的新加坡人一一展现,也还意犹未尽。

建国五十年的庆祝活动,我听见的愿景不是千秋万世,而是下一个五十年这样理智务实的国家。下一个五十年,我看不到了,惟愿星洲故事连绵,百年不孤独。

 

2023520,新加坡《联合早报》“上善若水”专栏

2023/06/07

狮城美术.百年光华 100 Years of Singapore Art




新加坡华族文化中心 2023年6月2日-7月16日 80位新加坡艺术家,160件作品。秋齋特藏X《联合早报》书画

2023/06/02

請坐──讀《林文月精選集》

 

一篇2002年的舊文,敬悼林文月老師(1933-2023)

***

第一次感到寫一本書的導讀或書評有點棘手,因為實在很難保持一種客觀的距離,覺得有失「專業」。我不是寫導讀或書評的高手,遇見和自己有些感情的作者,雖然一面拜讀,一面自我提醒不可「喧賓奪主」,這一本精讀選當中許多曾經讀過的篇章片段回憶卻紛至沓來,讓我不得不隨著層層疊疊的記憶,遊走在過去的閱讀影像中,渾然忘我。因此,我決定放棄掙脫出時光隧道,恣意深陷,現在各位讀到的,是關於一本書、一個人,以及我讀書中的文章、我對作者的認識……所交織成的人生浮光。

關於怎樣稱呼本書的作者,著實令我考慮再三,在作者曾經任教的臺灣大學中文系,有的人稱她為「林先生」,「先生」無關性別,而是尊稱;也有受業的學生稱她為「林老師」,我因為課程衝堂的原故,未能親炙,但也跟著同學們稱呼她「林老師」,既然已經不再堅持客觀的立場,接下來,我還是依著平時的習慣,談談林老師的創作好了。

學術研究、文學創作和日本文學翻譯一直是林老師的三隻筆,其實不僅日本文學,林老師也翻譯過《小婦人》、《聖女貞德》等作品。林老師去年(2001)將手稿和畫作等捐贈給臺灣大學總圖書館,在參觀展出的手稿時,最令我印象深刻的是學生時代的筆記和鄭騫老師批改過的考卷,想來汗顏,駑鈍如我者,並無如此用功,一個人未來的成就,由此可以見微知著吧。林老師的文學翻譯和學術研究,比我有資格論述的大有人在,本文暫且不表。

高中時,仗著老師是同一所學校的傑出前輩「學姐」,又自認興趣愛好相投,捧讀《讀中文系的人》,備覺心有戚戚,心目中早已將林老師視為學習的對象。未能親炙林老師,一直是我的憾事,因為後來林老師就退休了,未嘗在課堂上和林老師談話,反而是在林老師家的客廳見面的次數多,要說和林老師熟識也不敢當。

第一次坐在林老師家的客廳,是老師的退休餐宴之後,當天林老師穿著亮綠色的裙裝,雙頰因喝酒而酡紅,素聞林老師能飲,那晚也因友朋和學生們的盛情而多飲了幾杯,老師說她沒有醉,堅持送客人到電梯口,人人皆云林老師美,我首度有機會近距離欣賞老師,是一股大家閨秀的溫婉氣質吧,言談舉止間,帶著謙和的自信,如果這個時代還有貴族的話,林老師讓我見識到了貴族的不凡。我斗膽向老師說起一貫的敬慕,那時我已經由文學創作者兼具研究者和教師的角色,期勉自己也能如老師之一二,老師親切地笑了,笑容裡竟透著羞澀。

要說「文如其人」,散文的書寫由於敘述與抒情的融合,往往更貼近作者的本色,何況林老師的創作,誠如何寄澎老師在本書中〈林文月散文的特色與文學史意義〉所強調的,林老師「雖已突破了現代散文的體式,但仍是散文的『正統』,也仍是近年來逐漸少見的『純散文』。」在窮通變化的文壇,秉持個人的性情與才學專注於散文的作家不僅日益罕見,既推陳出新,又原味醇厚的作品也屈指可數,人們總以為散文容易寫,但我以為其實未必然,散文不能只靠信手捻來,下筆如注,絮絮叨叨地說三道四,散文不是語錄,更不是流水帳,散文易寫而難工,林老師散文之精采便在其真切細緻,昭明太子蕭統在其《文選》序言所謂的「事出於沈思,義歸乎翰藻」差可比擬。

「純散文」之「純」,是源於對文學本質的體認,藉書寫自我呈現,據卷首陳義芝先生的〈編輯前言〉,本書為林老師自選,分為「書情」、「歡愁歲月」、「窗外」和「幻化人生」四輯,即可得見林老師對作品的認定,舉凡讀書寫作之心得、親友師長之情誼、行旅漫遊之見聞、飲膳憶往之札記,均歸結為人間世的終極關懷,富有詩的凝煉、小說的鋪陳,經營而未露斧鑿痕。比如書中相隔三年的兩篇文章──〈記憶中的一爿書店〉和〈幻化人生〉,寫幼時在上海唸小學時每日途經的一爿書店,在書店裡飽覽圖書,並在一個淋雨著涼的夏日午后,受到店家的溫馨照顧,如夢似幻的記憶點滴,有如小說的情節;三年後,那爿不記得店名的書店竟在一位日本學者的費心察訪之後有了具體的來龍去脈,隨著書店浮現的,是遙遠的三十年光陰,林老師寫道:「然而我知道如今這一切甜美的與悲辛的感受已無人可與分享,只有寂寞地藏在自己心中罷了。」陶淵明「人生似幻化,終當歸空無」的詩句與此同觀,頗堪咀嚼。

近日在《文訊》的專訪裡,得知林老師計畫以英文字母為題,記寫系列人物,本書的最後一篇〈A〉就是其中之一,於此,除了在本書重溫閱讀舊文的情懷,又增添了對新作的期許,隱匿真實姓名的人物描摹,可以預見林老師縱筆揮灑的自由,工筆畫即使不會轉為大寫意,蘊藉之處仍可窺見宛如六朝的名士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