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嘲弄我愚昧的過去吧。難堪與憤怒都無所謂了,我已經不知道還能相信什麼。
無力感。
如果說性功能衰弱的男人是力不從心,我連心也沒有了。意志上的不舉。曾經有過的昂揚激越,不是一盆冷水,不是一鼻子灰,而是整個的
軟掉了。
他們要你軟趴趴的,他們要的是一隻軟趴趴的,主人來時搖尾乞憐的狗。
他們要當你的主人。
你不舉的意志被他們操弄,你不能想太多。即使強行顛倒了你,你還以為能夠為道德良心做人工呼吸,你急切搶救,殊不知正被奸淫著你的吻。
從街頭回來,你問S:「我們這樣,然後呢?」
S沒有回答,關起門來自瀆吧,他說,反正是消耗精力。
他說著「圍城」時的種種,你想起家人口裡說著不要去人潮中湊熱鬧,晚飯後卻一哄而散,各自呼朋引伴走向同一地點。
怎麼會是紅色?那樣懂得顏色隱喻的人,選了意義極易被區解的紅。
一場集體大戲,指揮群眾的行動演出。
投入的人們,以為不信東風喚不回。
而今才曉得,我已經沒有國家可以愛了。
雪地上苦戀的問號,變成了模糊的巨大足印,我走過,熱烈過,冰霜覆蓋也屢仆屢起。
「永遠的左派」,詩人說。穿過他眼神的平原麥田,我真希望聽錯了,那微弱卻悠長的一聲嘆息。
等是有家歸不得,杜鵑休向耳邊啼。
你聽到他們說,不要講人家聽不懂的話。
向上提昇,根都腐爛了,還能生長嗎?
短視近利,資本主義社會都是一樣,但起碼要給自甘吃虧奉獻的人一點敬意。
你不是要爭地位,不能尊重自己的人,不曉得自己可以有尊嚴的人,談何對待別人?
知道自己的「不知道」猶可活。
「不知道」自己的「不知道」,死路一條。
舊的神像倒下了,熔化了,難道不會有新的神像?
神像本身無過,造神的人和強迫別人信神拜神的教條不銷毀,清理乾淨了就沒事了嗎?
搗爛歷史的痕跡,就可以徹底「今是昨非」嗎?
過去種種,皆如昨日死。
今日種種,媲如今日生。
只是,新生出的,是血肉精氣,還是腫瘤結石?
沒有風骨,沒有品格的話,什麼大師也跟下三濫沒兩樣。
不容青史盡成灰。
寧可去勢,也不要被霸權逼出被踐踏的精液。
新加坡人的5C
在電影” Singapore Dream”(中譯「美滿人生」)裡,知道了新加坡人的「5C」──
Cash(鈔票)、Credit Card(信用卡)、Car(汽車) 、Condominium(公寓)和Country Club (Membership)(鄉村俱樂部的會員資格)。擁有這五個C猶如新加坡人追求的美好生活,象徵社會地位的高尚與事業的飛黃騰達。
電影中男主角發了橫財,五個C唾手可得,彷彿可以從此平步青雲,麻雀變鳳凰。偏偏就在他去鄉村俱樂部申請會員資格時不幸突發心臟病,驟然一命嗚呼,無福消受的五個C之外,只剩得第六個意外降臨的C: Coffin(棺材)。
編劇極其諷刺地安排了戲中人的命運與現實,無論此生是否能夠「五C俱全」,最後都必得躺進那第六個C裡,落個兩手空空。
我想起台灣人也有「五子登科」之說:銀子、車子、房子、妻子、兒子。
「五子登科」和「5C」擺明了就是人生理所當然似的慾望。所謂的「成功」,就是不必再為求取「5C」而煩惱嗎?所謂的「幸福」,就是在十年之後過著十年前自己所期許與預想的生活嗎?
環視我的周邊以及我自己,大部分的朋友都已經算是「五子登科」,缺了幾個「子」的,並非沒有經濟能力或是結婚生育條件,而是自由選擇的結果,所以經常理直氣理地說「五子登科」不能視為人生的全部。相較於那些非常努力認真地以「5C」為目標,想因此活有尊嚴,被敬重的人們,我怎麼看待他們的慾求呢?
「還應該有什麼」,我總以為。
喬爾.克特金(Joel Kotkin)在《城市的歷史》(The City:A Global History)中,引述李光耀的一位官員說:「給了他們一座乾淨的城市,現代的舒適設備和強大的經濟後,我們現在在想,要給他們什麼樣的文化。」
即使「五子登科」或「5C」的項目沒有達成,老老實實活著的人,也可以在文化中得到滿足,這是政府「給」得了的文化嗎?受到政府主導或宣揚的「文化」就活潑躍動了嗎?
我衷心期待新加坡除了做為文化,尤其是商業文化產品的「消費者」,也能做「生產者」,像電影” Singapore Dream”一樣,在我往來飛行的途中,讓我看見新加坡人的夢與理想。
Cash(鈔票)、Credit Card(信用卡)、Car(汽車) 、Condominium(公寓)和Country Club (Membership)(鄉村俱樂部的會員資格)。擁有這五個C猶如新加坡人追求的美好生活,象徵社會地位的高尚與事業的飛黃騰達。
電影中男主角發了橫財,五個C唾手可得,彷彿可以從此平步青雲,麻雀變鳳凰。偏偏就在他去鄉村俱樂部申請會員資格時不幸突發心臟病,驟然一命嗚呼,無福消受的五個C之外,只剩得第六個意外降臨的C: Coffin(棺材)。
編劇極其諷刺地安排了戲中人的命運與現實,無論此生是否能夠「五C俱全」,最後都必得躺進那第六個C裡,落個兩手空空。
我想起台灣人也有「五子登科」之說:銀子、車子、房子、妻子、兒子。
「五子登科」和「5C」擺明了就是人生理所當然似的慾望。所謂的「成功」,就是不必再為求取「5C」而煩惱嗎?所謂的「幸福」,就是在十年之後過著十年前自己所期許與預想的生活嗎?
環視我的周邊以及我自己,大部分的朋友都已經算是「五子登科」,缺了幾個「子」的,並非沒有經濟能力或是結婚生育條件,而是自由選擇的結果,所以經常理直氣理地說「五子登科」不能視為人生的全部。相較於那些非常努力認真地以「5C」為目標,想因此活有尊嚴,被敬重的人們,我怎麼看待他們的慾求呢?
「還應該有什麼」,我總以為。
喬爾.克特金(Joel Kotkin)在《城市的歷史》(The City:A Global History)中,引述李光耀的一位官員說:「給了他們一座乾淨的城市,現代的舒適設備和強大的經濟後,我們現在在想,要給他們什麼樣的文化。」
即使「五子登科」或「5C」的項目沒有達成,老老實實活著的人,也可以在文化中得到滿足,這是政府「給」得了的文化嗎?受到政府主導或宣揚的「文化」就活潑躍動了嗎?
我衷心期待新加坡除了做為文化,尤其是商業文化產品的「消費者」,也能做「生產者」,像電影” Singapore Dream”一樣,在我往來飛行的途中,讓我看見新加坡人的夢與理想。